谢谢 @日宣 太太的投喂~数珠丸那篇满足了我对圣僧的幻想啊23333
投桃报李,狐球一篇赠给太太~
注意:有玻璃碴。(我我我我尽力了我也想写欢快文最后还是刀子了……天要亡我)有私设。
全文第二人称。be。下里面有彩蛋。
我等你到三十岁。
你要是还不来找我,我就嫁给别人了。
你躺在床上,看着手里这张泛黄的字条,长叹了口气,终于还是给撕碎了。
秋高气爽,窗外枫叶正红。你把手搭在窗边,凉爽的秋风拂过,很快这些细碎纸屑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手收回到身侧,你安静盯着天花板,转而又看了四周一圈。
再过三个月,就是冬天了。那时候,会下雪吧。
真好,你想,那个人坐在廊下看着雪景,一定会很开心。
思绪在这一刻变得悠长起来,已经渐渐模糊了的往昔这一刻清晰在眼前浮现,如同一幕幕画片在你脑海里翻过。
你和他相遇的那年,你十五岁。
按照正常人生轨迹来说,十五岁的女孩子应该在学校读着书,日常烦恼着下一场考试的分数,暗暗喜欢的某人什么时候才会明白你的心意;妈妈给的零花钱有点不够要不要撒撒娇再蹭一点,爸爸答应这个假期要一家去海边玩但是又被工作拖住了还能去成么(哼,笨蛋老爸!)。你的生活和那个年纪的女孩子来比,也没什么不同,最多就是甜食吃得太多长了蛀牙,被父母压着去牙医那里接受治疗。
至于那都市传说一样存在的审神者啊,和你有什么关系呢?就是某天课间午休时候提起来谈资。神秘而强大的审神者啊……那是你就算最中二时候,也不会有的幻想。
世上很多人,很多事都在自己固有轨道上运行着,如同一条条平行的线。然而就在那一天……
某条线偏移了轨道,和你的相交了。
谁都没想到的那个午后,会改变无数人命运运行。
刺眼的亮光,灼热的空气,纷乱的气流,毫不停歇的爆炸。
你被父母牢牢抱住护在身下,周围是一片的哭喊声呼救声。每一口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地面在不停颤动。你感受不到父母的呼吸,只听得自己心跳声不停加大。你被父母牢牢地禁锢保护住,你想呼唤他们,嘴里翻涌出的鲜血阻断了声线;你想伸手触摸他们,四肢却一点也不听使唤。
是啊,没人知道,那个再平凡不过的博物馆会被有精神分裂的安保人员安装了炸药。
如果没有那天看完牙医突发奇想去博物馆就好了。
如果没有贪嘴吃那么多甜食得蛀牙就好了。
如果没有生活在这个城市就好了。
如果……没有当爸爸妈妈的孩子就好了。
是不是,一切会有所不同?
你看着重症监护室里面为了保护你面目全非的父母,痛哭失声。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你在父母用身体用生命去保护的情况下,只受了不轻不重的伤。然而你父母却病重垂危,病危通知书一天下达了数次。
医院伤者人满为患,床位根本不够。
这个时候,就需要有牺牲者出现了。你的父母被选为了牺牲者,为一个官员的子女腾出空缺。
那个官二代啊……只是身上有些地方骨折和擦伤,根本用不到重症监护室护理的地步。然而就需要喊喊疼,撒撒娇,闹一闹,就轻轻松松剥夺了别人生的希望。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神明,为什么没有响应你的呼唤,救救你父母?他们只是再平凡不过的人,认真踏实的工作,老实实诚待人。
为什么,就得不到好报呢?为什么要受这种苦?
在那一天,你父母被撤出病房的时候,冥冥之中的神明,回应了你的哀求。
你得知政府正要实行一项临床计划,需要找身体健康年满十二到十八岁的未成年少女试药。
你无比庆幸着自己符合年龄,狂喜着签下一张又一张同意书,你的父母不会被转移出去了,他们可以得到最好的治疗,延续下去生命。而且每年还会得到一笔不菲的金额,足够他们度过余生。
你不在乎主治医师怜悯的眼神,也无视同意书上列种种后遗症,你只知道除此一条,你别无出路。
你要自己父母活下去。
即便签下的是魔鬼的契约,你也甘之如饴。
公元2369年,时之政府和历史修正主义者之间战斗节节败退,拥有强大灵力的审神者越来越少,甚至能通过审神者测试的人都日渐稀薄。
战争的天平在慢慢从平衡状态开始倾斜。
这个时候,一直都在暗中操作的某个实验终于被拿到了台面上来。
以前只是被人揣测而始终没有实据被证实的事情终于撕下了那层糖衣,赤裸摆在大众面前。
人是神最伟大的作品,人体的蕴含的力量,千百年来无数人前赴后继去研究钻研,却始终没人能参透所有奥秘。
为什么洪水来临的时候,平时病病歪歪的人能瞬间手脚并用的窜上十几米高的树顶?为什么房屋倒塌的时候一个弱女子能徒手撑住几吨重高墙?
人体潜能是多美妙的一种力量啊……只要需要一个方式去激发。
政府需要兵源。各种意义上的。
你所服用的药物,就是这样。
那是可以让一个根本不会有超出常人力量的普通人拥有灵力,从而成为政府审神者,去参加战斗。
力量大小因人而异,前提是服药者能通过药物发作的痛苦活下去获得这份力量。
至于后遗症嘛,更是什么情况都会出现,生命安全不会有保障这是必然的,走在路上自己身上骨头和饼干一样咔嚓咔嚓碎成渣人成了一滩烂肉这也是正常的下场之一。
毕竟,在你签下文书那一刻,你的命就再也不是你的啦。
至于你的死活,谁要管呢。能给政府卖命就行。
冬藏
你到达这个世界的那天,下着大雪。
抱着一个小小的包裹,你深一脚浅一脚走到属于自己的本丸门口。
给冻红的双手呵了几口气,你怯生生推开了眼前有几个你高的木质大门。
政府说,这就是你今后生活和工作的地方,你要在这里为政府效力,直到生命尽头。
大门在咯吱咯吱声中慢慢向两边退开,好像一本合着的书掀开了它的封面。
“哦呀,是主人回来了吗?”
在漫天银粟里,你看到了他。
雪发,红眸;黄衣,白袴,腰上别着一把黑金缀赤色流苏的刀。
他歪着头,雪白的长发随风飘散在纷飞落雪里,红色的眼睛里满是温暖的笑意:“虽然个头很大但我叫小狐丸。不,这不是玩笑。”
你沉默看着他,试探性向他走近了几步;然而在这一刻,雪突然大了起来,风声也开始呼啸,阻隔住了你前进的脚步。
风雪中那个身影有些模糊的付丧神变戏法一样掏出了一把红伞撑起来,走到你面前挡住这连绵不断的飘雪:“而且我更不是假的。我名字有小!但是很大。”
一方红伞,构筑了一个小小天地。在那把伞下,风雪被阻隔在外,只剩下了他笑容的温暖。
那是你和他故事的起头。
属于你们的刀剑乱舞,随即开始。
从你这一批开始,或者说是为了照顾你们这批公开试验品,政府给你们每个人都配了三日月和小狐丸这两把刀。只要进入自己的本丸,就可以触发契机让他们出现在面前。
但是……到你这里出现了问题,好像玩游戏出现了bug一样,配给你的,没有那天下最美的三日月,只有一个小狐丸。
就算是有药品支撑出来的灵力,你的力量也和你的外表一样,平淡无奇。
没有强到聚气成刃,也没有弱到连本丸结界都支撑不起。
但是,也就这样了。
刚开始时候,本丸人少且各方面穷,一切需要你和小狐丸精打细算,出去战斗回来的小狐丸还不忘顺手带两只野鸡回来打牙祭,在本丸的你除了处理各种文书掏池塘种番薯缝补衣物你也说干就干。
你已经不是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女,只要是能做的事情,你都会去做。
然而,你运气并不是太好,锻刀也好,刀装也罢,一次次资源投进去,却都是失败告终。
你们不是一个强大的本丸,出阵的小狐丸常常挂彩回来。你替小狐丸委屈。别家小狐丸身上各种金灿灿刀装各种御守保护地严严实实,你的小狐丸却干干净出去带着伤回来。
你一边给他处理伤口,想,要不是小狐丸是我的刀就好了,就不会受这些伤了。
要是小狐丸是别人的刀就好了,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是不是……给他换个主人会比较好?
好像觉察到了你的心思,他在你收拾手入工具的时候突然蹲坐在你面前,挡住出口一动不动看着你。
那双红色的眼睛干净澄澈,满映的是你。
“慢慢来,主人。一切,都会好的。”
你叹了口气,想笑却笑不出来。他看到你这个样子,头顶有两撮毛和动物耳朵一样不安动了动。
是风刮得么?你疑惑地想。已经很多次看到这两撮毛各种异向了。
“主人主人要摸摸小狐么?”黄衣白袴的付丧神顺着你眼光的角度猜测,突然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献宝一样把毛茸茸的脑袋塞到了你的面前,“我毛色可好啦,你摸摸看摸摸看!”
你看着他温驯的样子,瞬间联想起了现世中邻居养的萨摩耶,手不由自主摸了上去。
真的……很滑很软。
你手落在小狐丸头发上的时候,他和犬类被人类摸到一样,舒服地眯着眼在你手里蹭了蹭。
你的手小心翼翼剥开头顶的发丝,捏了捏那两撮你揣度已久的毛。
柔软,有着肉质的触感和温度。真的和你想的那样,是耳朵哎。
他眼神闪亮的看着你,那犬类特有的全然信赖和温柔,这一刻把你内心那些惶惶不安扫到不知道到去哪里了。
会好的。你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一定会好起来的。
他眯眼笑地很开心,身后飞舞着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粉色的花瓣。
小狐丸说,他是被狐神眷顾的存在,他的祝福,一定会有效。
或许真是这样,从那天起,你们的生活逐渐开始好转。
锻刀开始有了成效,小狐丸能力逐渐提升,各种资源在变多,同伴也逐步到来。
短刀,太刀,胁差……虽然那些有名的刀依旧没有,你的本丸里面名刀还是小狐丸,但生活热闹了起来,这个大宅终究是有了人气。
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外面下着暴雪,你和小狐丸两个人各围着一床半新不旧棉被坐在火苗奄奄一息的堂炉前取暖。
幛子门缺了东西关不严,小狐丸笑嘻嘻地把自己堵在上风口,任凭你手脚并用的推搡也撼动不了他的位置,看你推累了从怀里摸出来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藏下的橘子剥开皮一大半塞你嘴里,剩下自己嚼吧嚼吧吃。
你坐在廊下捧着热水杯,看着不远处空地上短刀们嬉闹玩笑,不时回应他们叫你的声音挥手致意,有短刀跑到你面前邀请你下来一起玩,你善意笑着婉拒了,他们略遗憾含着你塞到嘴巴里的糖果,说大将好狡猾又给躲掉了。
他们知道邀请你也不会参与。但是依旧乐此不疲。你不明白他们的坚持,曾经表达过自己的疑惑。
背对着你坐在你面前的付丧神顶耳动了动,感受到你为他梳理头发的动作慢慢停下,但是却没有回头,只是说了一句话。
“因为……不想让主人那么寂寞啊。”
你怔怔看着手里那把被某次小狐丸耍赖般赖去的螺钿梳子,觉得自己一直数量平稳的心跳加了几下。
你身体不好,不能跑步不能跳,更不能有激烈的情绪波动。
这是药物的代价。
然而本丸的人包括小狐丸在内,都以为你是生来体弱多病。你也默认了。毕竟药物的事情,他们了解不了解都没什么作用。
曾经有刀男不知道你身体虚弱的程度,愚人节清晨躺在你门口浑身是血熏得焦黑身上挂着几串猪内脏。
你拉开门,看到眼前这一幕,声都没出一下直接瘫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
刀男倒在地上那个样子,恍如那一天你父母惨状重现。
那一次你病得很重,在生死线上不知道挣扎了多久。
等你好起来再次回到本丸的时候,这里已经没有那把刀存在的痕迹了。
以后,本丸里也不曾再有那把刀出现。
秋实
很多刀都不怎么喜欢下地干活,但是你有些纳闷地看着跟在你身边施肥浇水的萨摩耶君。
没见一边锄地还能这么傻乐的。
“哦呀,这是在栽培炸油豆腐的原料的原料!不认真怎么行!” 他回答的特别理所当然,“不过干活了这么久毛有点乱,主人一会帮小狐梳理一下毛发好不好啊~~”
你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身材高大却撒娇卖萌的付丧神:“自己个头大反而带着波浪线称呼自己叫小狐,小狐丸啊,你心虚不?”
“这是谦虚。”他回答的特别理所当然。
……小狐丸好有道理你居然无言以对。
你见小狐丸没有接话下去,发现他看着远处的马好像起了点什么心眼,喃喃自语最近马有点无视小狐什么的,正有点跃跃欲试。
你见状毫不留情的不管手上粘的泥,一把握住小狐丸扎起的马尾:你想干什么。
他很理直气壮回头:什么也不想干。
然后看到自己雪白光亮蓬松头发上沾满了你故意蹭上去的泥瞬间惨叫:主人主人我毛发没有以前光亮了!
你近侍是小狐丸,这是本丸所有人共识,也是非常理所当然的事情。
大部分的事情都是你们两个人一起做,包括去万屋采购。
那天你们两个是一起去的,但是,却是你一个人回来的。